过了一周的时候,卢卡已经开始慢慢适应野人生活了。根茎中,有一种带点深绿色的可以吃,至于地里的野菜,有一株根须肥大复杂的更是美味,形状有点像芜菁,稍微用水煮一下即可。
当然,这只是和带着泥土味的杂草相比……围绕着原本生火的地方,卢卡选择用树枝和干草搭了个棚子,四周用捡来的树枝搭了些栅栏以防止野兽的侵袭,虽说可能野兽真的袭击的时候这些东西什么用处都派不上,但他始终觉得有总比没有好。
棚内挖了个一尺深的火坑,上面架上了磨出来没多久的石锅和许多柴火。
这些日子他除了拾柴之外就是找野菜根茎,也不管有没有毒,除了蘑菇之外不敢吃之外卢卡已经将周围吃了个遍。到现在还没出现症状应该是没事。但他依然感到十分饥饿,缺少肉食的身体无论何时都会咕咕直叫,想要获得食肉就必须要抓一些动物,毫无疑问,卢卡连兔子的速度都跟不上。
可陷阱能让最敏捷的动物也自投罗网。
做这些工作最重要的是绳子,卢卡学着过去在电视里看过的那样,取类似狗尾草那样植物的茎,压去水分然后将许多**在一起编成细绳,再将细绳编成粗绳。卢卡有点记不清打结的方法,为此他研究了4个小时才找到一种比较结实的绳结法。
在地上挖好坑,铺上活绳结和枝叶,设置陷阱的地方位于动物经常活动的位置,后来他恍然大悟可以直接在那里放诱饵啊!
完全集中注意力的野外生存有时候会让大脑变得迟钝起来。
夜晚,山风呼啸,拂过森林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。天气还不冷,但是不代表气候永远都会这么温暖舒适。
卢卡刚刚吃完烤松鼠,他不会掌握火候烤焦了一部分,也没有调味料,肉质又干又涩,还带着一点血腥,这时青年才意识到动物烧烤之前需要放血。
但是这种情况下无法奢求,能够填饱肚子就好。
带着6分饱的胃袋,卢卡躺下了,外套被拿来当被子防止着凉。
一天的忙碌之后他只想好好休息,等待明天到来,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遇到猛兽,勉强靠着这些东西和橘子还能勉强活得下去,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能做得更好吧,那时候自己可能就真的像个野人了。
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能适应种种苦难,一到平稳之时便开始考虑脱离当前的困境寻找更加舒适的生活。
漫无目的的生活让卢卡感到绝望,只是为了生存而活下去,只是为了果腹而去吃,只是为了恢复体力而去睡觉。
在失去现代科技和便利生活的土地上,他只能与风土为伴,依靠着木桩,躺在有些扎人的枯草上度过夜晚。
夜晚不应该是这样的……他想。
劳累了一天之后,夜晚应该回到家中,和恋人一起做饭,说笑话,看电视,抱在一起……在床上**,最后相拥而眠。他的生活已经被一场事故搅乱,一切日常都成为另一个世界的奢求。他再次想起卡述的话,“在悠久的时光,沧海桑田。”
“睡吧,卢卡。”他默默叫了自己这个还很陌生的名字,抱紧身体。
而明天他打算走得更远一些,在秋天来临前离开这片森林。
天空开始发白的时候,他就已经醒来,周围的树木枝叶依然作响,可这丝毫没影响到卢卡的睡眠,他已经开始习惯居住森林。
甚至可以知道该如何和树木一起呼吸,将自己的行踪隐蔽于中。
他已经脱掉鞋子了,原本的那双太硬,而且渗入太多泥水,穿在脚上实在难受。
卢卡把外套袖子打结,两端穿孔用绳子贯通做成一个行囊,装上了必备的食物和石制工具。
再见了,橘子树,如果我能够成功脱险并且之后发了财一定要买下一块地种满橘子树,当然,恋人如果在自己身边的话自己会考虑在这里定居的,卢卡心想。
森林的道路只能依靠泥巴的多少来判断,这几天没有下雨路面稍微变干了一些,走起来也轻快得多。若是碰上泥泞衣服被浸得透湿就很难继续前行了,以防万一,卢卡在自己走过的树上用石刀刻下痕迹,走的越远便刻的道数越多。
经验往往会大幅度改变效率,现在的卢卡已经并非刚进入森林那时的懵懂无知,他已经明白观察细节,判断植物的生长来区分森林区域,现在这片草地和刚才有明显的不同,自己之前所采摘的“芜菁”并不生长在这里,是因为土壤还是降水?不,他摇摇头,自知还没有走出那么远,那样的话要么是动物,不然就是……
想到这里,他听到远处传来了谈话声,卢卡心觉一惊。他本想大声呼救,可是一种惴惴不安渐渐浮上心头,他调整呼吸,融入森林,潜进路边草地,躲在一棵树后的灌木丛中。
果然,声音朝着他的方向越来越近,卢卡沉住气,发觉对方不止一人,他们的声音也更加清晰。
“离上次进入黑民之地已经过了15年。”一个深沉的男性声音感叹道,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衣着褴褛,脖颈和头上都戴着骨质装饰。黝黑的大腿从兽皮裙中伸出,和自己一样,他光着双脚,只是腰间一把锋利的长剑让卢卡下定决心不从这里出去。
“我们不该再做这事,卡述之神从未庇佑我们。”另外一人跟着那个深沉声音的男性,他没有戴骨冠,可以看出面貌,这人长着和自己一样亚洲人的面容和黑色的直发。难道说这个世界的人也都和亚洲人一样?卢卡虽然存疑,但还是躲着不做声。
“我们必须去做,你们不知道那位大人的可怕。跟上,喀尤斯,莎娜。”深沉的声音喊了一声,后面几个人便加快脚步。
他们两个后面还有四人,一男三女,一男是同样黑发,另外一女人也跟他们同行,衣着暴露,戴着骨质护甲,身体强壮让人不敢乱想。
由此可以判断,女人应该是莎娜,喀尤斯则是那个不作声的男子。
但最后两个女人却不是他们的族人。
“唔唔唔!”女人的嘴巴被堵上布团,双手被绳子绑住由最前方的男子掌握,她长得清秀标致,五官立体,秀色可餐。红色长发垂到腰间,看上去大概在30岁上下,两眼带着泪痕……尽管如此女人还是皱着眉头,用无声的抗议提醒前面的蛮族自己正在遭受着不公平的待遇。
然最后方的更加奇异,那是一位千里挑一的美少女,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上下,两眼无神,皮肤苍白,质感很好的裙子被泥巴弄脏,一头金发也被染得发黑,她同样被塞着嘴巴,看上去可怜巴巴的,让人不由心生怜爱。
“别叫,闯入吾等圣地,本应将你们就地致死。”走在队伍后方的男人说道,他就是喀尤斯,这家伙长得凶神恶煞,别前两个男人看上去要认真很多,至始至终他没有露出除了愤怒之外的表情。
“别这样,喀尤斯。”莎娜说,“到现在你还在意所谓圣地?我们已经五十年没有听到过神谕。倒不如我们把这两个女孩剥欣赏一番,她们看上去细皮嫩肉,想必汁水也很饱满,两个人我们可以一起享受。”
卢卡不知道蛮族女人莎娜那番话到底是想吃了女孩还是想要**她们。
只是他的心跳变得狂乱起来,这几个是真正的野蛮人,或许自己只要稍微抬头就会被砍掉脑袋,想到这里卢卡几乎完全俯下身子。
“不行。”深沉的声音再次响起,领头男子应当是处于高位,他拒绝他人的态度从容自然,像是早已习惯对人说不。“她们既然是来找卡述大人的,那么我们就应将她们送往卡述大人的地盘,等待神祇的宣判,亵渎吾等土地之人,必将交给赐予吾等真名之神处置!”
“长老!您真是老糊涂了。”走在长老身后的男子说,“神祇早已抛弃暗秋岛了!我们本应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,将黑民的土地也收入囊中!”
“闭嘴,亚利戈。”在刹那间长老腰间的长剑拔出,直指亚利戈的咽喉,两个被囚女孩睁大双眼发出悲鸣。“别让我再重复了,我说过这件事应该交给卡述神处置,你们太年轻了,不知道那位大人的愤怒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是……”亚利戈悻悻退下,其他三个野蛮人也不再多说,默默押送着女孩。
等走远之后,卢卡才慢慢转过身体,他感到自己身体瘫软,不能动弹。
好不容易才让身体靠着树,支撑起全身的重量,他大口喘气,才明白刚才自己和死亡擦肩而过。
这四个人都非善类,而那两个女孩很可能是被劫来的贵族小姐,他们口中说着卡述……难道这群人信仰卡述神?卢卡暗忖,是否可以证明自己是卡述的使徒呢?不管其他三人怎样,那个长老对卡述的态度诚惶诚恐……但是现在根本找不到方法证明自己。嫉妒和专情的神祇连一个证明身份的信物也没有给自己,态度虔诚也代表自己的神祇不得侮辱吧,很容易可以想象自己被那把剑砍得身首异处,真是可怕。
但是,有价值的信息也不少,野蛮人口中的黑民又是什么?他们的目的地是神殿的话自己应该跟上,或许卡述会再次现身。或许能找到走出森林的路?现在这才是他最强烈的诉求。
想到这里,卢卡再次驱动他的身体,仿佛一切希望有再次被燃起。
只是,他忘记那群人刚刚说过,卡述神已经50年没有对他们现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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